阮榛一看不是个事,伸手拦住张老头的胳膊:“不能再喝了!”
“好,”张老头红着脸,“听你的……最后一杯,就不喝了。”
他早就醉了。
居然抽出只筷子,颤颤巍巍地在酒杯里点了下,笑着看阮榛:“来,你也尝尝。”
年龄大了,晕乎起来的时候还以为阮榛小着呢,就要逗人,拿筷子头的一点点酒意,辣得小孩鼻子都皱起来。
阮榛真的探过身,尝了下筷子蘸着的酒。
屋里热乎,外套都脱了,里面就个薄毛衣,动作大一点的话就很容易看到腰线,宋书灵垂着眸子,给剩下的那点酒也喝了。
黄狗睡了,张老头也要睡,阮榛盯着他去洗脸刷牙,醉了,人就踉跄,时刻在后面预备着扶一把,最后躺到床上,阮榛给被角掖好,才转过身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宋书灵胳膊上挂着外套,站在门口。
阮榛一言不发地过去,拉开门往外走,宋书灵也不说话,跟在后面,门被反手关上,很轻的一声响,天大地大,他们又站在深夜的寒风中。
宋书灵以为阮榛要跟自己说话,就站着没动。
可阮榛只是看他一眼,就走向隔壁,拿出钥匙开门。
“傻了?”
钥匙拔出来,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
阮榛说完,就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,作势要关上门。
一只手伸了过来,按住门的侧边。
无言的对峙中,阮榛终于笑了一下:“喝完酒还要傻站着吹风,你想生病我不拦着。”
讲完,他转身就走。
屋里还没开灯,只有月光在男人的喉结处投下小小的阴影,随着吞咽,悄悄地动了那么一下。
宋书灵反手关上了门。
与此同时,阮榛也按亮了灯,屋内的装饰一览无余,和张老头那不同的是,这里没有折叠桌和凳子,多了个小小的两人沙发。
和左手边的单人床,就隔着一米多的距离。
阮榛把外套挂好,没回头:“拖鞋就一双,你光着脚吧。”
宋书灵说了个好。
阮榛捡起床上的一条毯子,随手扔到沙发上:“盖这个,冷的话再搭件外套。”
宋书灵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厕所里有一次性洗漱的,”阮榛转过身,抱着胳膊看向对方,“等会给自己收拾好,睡一觉,明早就滚蛋,明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