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说着,刘静之猛地一跺脚,又骂:“这靖安王也不是好东西,你都发作了他也不请医官来给你瞧病,算算时间得发作一两次了吧?要是早叫我来,我早把这迷药给你,你能少受好多苦!”
“你生得如此俊俏,外面多少姑娘想嫁你都嫁不着,他得了便宜还不卖乖,真是……”刘静之慷慨激昂,洛云升长叹口气,阻止道:“静之兄,你再大点儿声,靖安王马上就进来与你理论了。”
刘静之瞬间收声:“……”
是哦,差点忘了这是靖安王府,失策失策。
刘静之摸摸被绑红了的手腕,想起自己受的折磨,觉得靖安王可恶可恨,但转念一想洛云升还好好活着竟然又有些感激这靖安王了。
走到这一步,还能如何?
他这兄弟算是狼入虎口,往后的日子还不知该怎么过。
他正担忧,便见洛云升面色越发不好。
即便出门前容渊已给洛云升上了些胭脂也很难彻底遮住病中的衰颓。
刘静之赶忙拿出木枕替洛云升垫上,搭上脉门,好一会儿才终于松了口气:“还好还好,药性已经散的差不多了,再有个一两次就这乘风散就解了。”
“只是身体易好,心瘾难消。”
这会儿,他又觉得这靖安王府是个再适合不过的宝地,至少柳云岚打死都进不来,没法儿威逼利诱洛云升,叫他落入万劫不复之境。
只是柳云岚终究是名动天下的名士……
刘静之叹了口气:“总之你千万别去,我也不去,管柳云岚想什么,咱们就是不去,气死他!”
洛云升掐了掐眉心,抬眸,也没说去还是不去,问刘静之:“那日许多细节我已记不清楚,你可否再与我说说?”
“我究竟是如何吃下的乘风散?”
“还不是李成那个色/欲熏心的狗玩意儿!”刘静之说起这个就来气,拳头握得死紧,“花钱买来的见山贴,整天挂在口上的除了钱还是钱,说得好像就他家有钱似的!”
“就是他把乘风散下在你酒里的。”刘静之猛拍自己脑袋一下,懊恼道:“也怪我,我都瞧见他给你下药了却没来得及阻止,只能眼睁睁看着你饮下毒酒……”以至如今回想还心有余悸。
“那日你我着燕居服临水而坐,我读医书,你作辞赋,羽觞随水而至,嘉宾畅饮。”
“多美好的光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