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藩镇接受上供,在政治上就有了很强的象征性,象征着藩镇对朝廷的臣服。给藩镇之下的士人一个很强的心理暗示,那就是朝廷还是有很强控制力。同时这也是一种试探,如果藩镇连正赋都不愿意上供,朝廷就该采取其他态度对待藩镇了。
为了两万贯不值得跟朝廷闹翻,但之后李慢侯明白,朝廷肯定会开始从其他合理合法的地方,继续整顿藩镇财政。私盐肯定要打击,这块不但是重头,而且朝廷占理。一旦朝廷控制了藩镇的盐税,就不仅仅是象征性的问题,而是真的对藩镇财政拥有了掌控力,失去盐利支撑的藩镇,大多数都撑不起现在的军事力量。要么在经济上依附于朝廷,要么只能压缩军队。
在私盐问题上,李慢侯不打算硬抗到底,这不是他的底线。尽管私盐每年已经可以给他带来一百万贯左右的利益,可为此跟朝廷走向对立,非常不划算。李慢侯比较担心的是江北林永集团,他们的财政对盐利依赖性极大,没有私盐买卖,好几家都撑不下去。他们有可能铤而走险,反正之前的私盐贩卖,他们就一直在铤而走险。
相比较而言,李慢侯的财政一直较为良性,因为他一直在控制财政开支。他对此极为重视,否则他也不可能分地盘,用这种方式刺激部下。全都用钱的话,他其实也支撑不下来。他的财政开支一直居高不下,每年都在千万贯上下徘徊。他无法压缩,但极力限制继续扩大。因为千万,是一个他能承担的范围。
李慢侯目前的财政收入来源,不计公私,略超千万这个数字。开海带来的收益,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大,目前还只有三十万贯,加上开海带动的商业繁荣制造的收益,海州、淮阳军境内的商税收入总计一百万贯。私盐买卖一百万贯。更多的是靠土地收益,遍及长江以北的近千万亩土地,每年带来的地租收入有三百万斛粮食,粮价依然不低,这笔粮食价值就接近千万贯。
他通过发行粮票等方式,每年还能收入一百万贯左右的铸币税。总收益每年大概在一千四五百万贯,刨除一千万贯的支出每年能盈余几百万贯。可如果他承担了林永集团的全部开支,几乎就剩不下什么。
因此朝廷要在李慢侯财政的边缘动手,他的压力不会太大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制大制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