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君寒如遭雷劈,细细看去,他的身子居然在轻微发颤,眼底缓缓渗出一抹惊哀的绝望。他死死盯着女佣半晌,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道,“尹婉莹,让你瞒着我的?”
女佣无助的点着头。只希冀落在自己身上的刑罚能轻一些。
池君寒的心里像被什么刺穿了,温度和力气在流失,他试图捏紧手里的耳钉,竟然觉得指尖发沉,一下下的往下坠。
“少奶奶,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尹小姐带我们过去看她,她骗少奶奶你签了离婚协议书要和她离婚,等少奶奶签了字,看见她耳朵上的耳钉,一再追问,尹小姐才炫耀般的将这件事说了出来,少奶奶的脸色当即就变了,哭着说耳钉不是她的,要她还回来,尹小姐为了夺回耳钉,还划伤了少奶奶的手,少奶奶流了很多血,尹小姐离开后,她哭了几个小时,不停的敲门想出去……”
她口中的每个字,都是宋若词当日所经历的绝望。
那时候,他在哪儿?他甚至不知道,耳、眼,像个傻子般被仇恨蒙蔽。
池君寒无底深渊般的眼静静垂下,摩挲端详着掌心小的可怜的耳钉,上面的划痕,物质的年代感,是仿不出的,与他所见到的女人丢失在床头的那只,一模一样。